【读书会】刘宇辰助理教授为本科生导读《寡头政治》

　　5月27日中午，英国(正版)365官方网站本科生读书会在线上顺利举办。本期读书会邀请政治学系助理教授刘宇辰为同学们导读政治学著作《寡头政治》，约45位同学参加此次活动。

　　《寡头政治》（英文名：Oligarchy）于2011年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，作者是美国西北大学政治学系教授Jeffrey A. Winters。该书采用权力资源理论视角，从拥有和保卫财富的角度界定寡头与寡头政治，采用案例研究方法，建构了寡头政治的类型学，并系统论述了寡头政治与民主制度、法治的关系。

　　在导读环节，刘老师首先介绍了本书创作背景。本书观点起始于Jeffrey A. Winters教授在印度尼西亚开展田野工作期间的一个观察，他发现印尼实现民主化以后，寡头的政治影响不仅没有减小，反而比前总统苏哈托统治时期更加巨大。类似现象还存在于中东欧、拉美以及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发达民主国家。民主制度使公民政治权利趋于平等，政治参与持续扩大，但为何财富不平等愈演愈烈，寡头政治影响力不断扩大？这是以往民主理论无法解释的现象，成为本书讨论的核心问题。

　　接着，刘老师结合丰富的现实案例，带领同学们回顾本书理论框架。作者将寡头（oligarchs）界定为拥有极大物质财富并能够发挥显著政治影响力的小群体，而寡头政治（oligarchy）是寡头运用物质性权力(material power)进行财富保卫（wealth defense）的政治过程，其中财富保卫又进一步分为财产保卫（property defense）和收入保卫（income defense），前者主要发生在官僚体系无法保护私人产权的国家，后者则集中在现代国家（拥有去人格化与理性化官僚制度）出现后，良好产权保护的国家。在回顾了以往学者对寡头的论述后，作者从两个因素出发，构建了寡头政治的类型学：寡头武装化程度和集体化程度均高，为统治型（ruling）寡头；武装化程度高，集体化程度低，为军阀式（warring）寡头；武装化程度低，集体化程度高，为公民式（civil）寡头；武装化程度和集体化程度均低，为苏丹式（sultanistic）寡头。作者采用涵盖不同历史时期和发展水平的案例展示这个分析框架，包括美国、古雅典、古罗马、东南亚国家、意大利黑手党等。

　　刘老师进一步分析了寡头与精英、寡头政治与民主制度的关系。寡头可视为精英的一个子集，在本书中作者将其生动地表述为“前1%中的前1%”，并且精英分布在多个领域，包括经济精英、知识精英、政治精英等，而寡头特指拥有极大财富和政治影响力的精英。民主政治在本质上与寡头政治是可兼容的，前者意味着政治权力的分散化，而后者指物质财富的高度集中，政治制度与寡头政治没有必然联系。在不能提供产权有效保护的国家里，寡头需要依靠自身或集体雇佣强制力量（军队、雇佣军、私人武装）来实现产权保卫，而在当代美国出现的财富保卫产业（雇佣律师、精算师、会计等）可以视为是产权保护完整国家下，寡头实现“收入保卫”的“现代版军队”。

　　在交流环节，同学们结合相关文献和经验观察，围绕本书理论框架的优缺点、民主政体下进行财富再分配的条件、非民主政体之间的寡头政治差异等问题展开讨论和提问，刘老师一一回应、深入评析。他指出本书的一个理论不足是未能充分讨论制衡寡头政治的因素，在经济不平等日益加剧的背景下，财富和收入再分配仍存在实施可能，当然这需要克服一定困难才能实现。